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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宋甜交集不深,生死本无关痛痒,但认识的一个人,还那么年轻,刚刚二十岁,什么都还没开始一下子就病逝了,还是让他忍不住心里难受。

尤其宋甜和他那么像,都身不由己,被命运捉弄。

他蜷在沙发上,独自沉浸在哀思中,觉得不久后大概就要轮到自己了。

中午开饭前,滕凇携着一身外面的寒气回来了。

滕颖之听到动静爬起身,从沙发背后冒头,见到哥哥拎着一个精致纸袋走进来。滕凇也刚好看到他露出半颗脑袋看过来,连大衣都没脱便走过去。

只是过去便看到他有点萎靡不振,眼睛也红红的,不禁伸手摸着他的头发说:“怎么了?”

“有个同学病逝了。”滕颖之带着点鼻音小声说话,刚说完便被滕凇袖口上传来的浓重烟味刺激得咳嗽两声,他皱着眉往后躲开,诧异地问:“哥哥你抽烟了?”

滕凇对滕颖之来说,某种意义上是完美的。

高高在上,不入凡尘,烟酒不沾。

今天居然抽这么多烟,衣服都熏入味了!

滕凇抬手闻了一下自己的袖子,确实烟味很大,大概是被熏了好几个小时,把他也给熏习惯了,一时没注意到。

“没抽,在外面沾上的。”滕凇把纸袋给他,又轻轻在他脑袋上拍了两下,“新年礼物,我上去冲个澡去去味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