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坏蛋欺负你了吗?”滕凇湿着头发躺在一旁,手还在少年怀里抱着,他连去穿个内裤的活动空间都没有,今晚只能围着浴巾睡了。
“还没有,就是……被吓了一跳。”滕颖之迷瞪瞪的,声音越来越小,像是要睡着了。
滕凇没再出声打扰他,睡吧。
过了一会,滕颖之在他身边翻了个身,靠得更近了些,气息湿湿热热地扑打在滕凇颈窝,“哥哥……”
滕凇闭着双眼回应他,“没走。”
滕颖之唔唔两声,轻轻说:“我想吐。”
滕凇瞬间睁开眼,立刻就掀了被子将蜷缩成一团的少年抱起来,迈着长腿直奔洗手间。
滕颖之被半瓶酒烧得胃里难受,一落地就跪在马桶前把酒液和那碗寿星面吐了个干净。他头发有点长,滕凇在后面撩起他耳鬓的头发抓在手里,轻轻拍着他的后心,一时间情绪有些复杂。
不知道他难受得呕吐是喝多了,还是自己那碗难吃的面给他吃吐了。
“好点了吗?”等他没动静了滕凇才出声问。
滕颖之点点头,脸色苍白,虚弱得不想说话。
滕凇接了杯水给他漱口,催他上床休息,自己留下来处理现场。他本想把滕颖之支走,能趁机换身睡袍,结果滕颖之还是紧紧攥着他的手不肯松,就赖在身边不动。滕凇无法,只好冲了水带着他回到卧室。
两人就这么囫囵睡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