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照喉咙发紧,吞了两口口水:“臣的确和闫达明有过私交往来,但绝谈不上私交甚笃。自从他离开京城到福建去任总兵,那之后臣和他就再无往来。
他虽然每年年节下回京述职都会小住上半个月甚至一个月,也会宴请朝中同僚,或是到同僚家中去做客,但臣和他,再没有走动过一次。”
他明知道宋子安手里不知道捏了多少东西,还敢在御前说再没往来走动,那便是有几分可信。
赵盈盯着他的背影多看了两眼。
徐冽当时回徐家去打听这事儿时,徐霖倒确实说过徐照当年很高看闫达明一眼,往来走动不少,哪怕是闫达明往福建去后,徐照每每提起闫达明,都还是赞不绝口,认为他是军中第一人也。
不过闫达明出任福建总兵之后的事情,徐霖因年纪太小,长大之后也没多留心过闫达明此人,根本都不是一个辈分的人,自然也坐不到一张桌子上去,徐照也慢慢少提了闫达明这个人,他就再不知道了。
赵盈几不可见的摇了下头。
昭宁帝那里拖长着音调哦了一声:“朕也只是随口问上一问,爱卿平日少与朝中同僚往来,朕也是觉得稀罕,你倒看得上他。”
徐照有心分说一二,但那都是事实,他实在不知道能为自己辩解什么,此时说什么都像是开脱,极力撇清跟闫达明的关系,反倒更是不妥。
好在昭宁帝真的没有再追问,转而去叫宋子安:“你说的那些证据——”
他声音戛然而止,宋子安立时会意,掖着手再拱手礼下去:“和封平以及安王等人的供词一并呈了上去,就在皇上手中。
那些东西大多是严尚书在时收集到的,刑部众人也知晓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