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崇之却只双手环在胸前,一言不发。
赵盈冷冷瞥去一眼:“严尚书胆子大,小的时候我就听说过,便是在父皇面前,也没有你不敢说的话。
这几个月以来我还总在想,传言果然未必全然可信。
直到今天为止,我才算是信了。
换个人,今日出不了这扇门,你信吗?”
严崇之把下巴往上挑了下:“臣信不信并不重要,而殿下目下正在答非所问,不是吗?”
“答?这样荒谬的话从你一部尚书口中说出来,你竟还认为孤在给你答案?”
赵盈腾地站起身来,左脚在地砖上轻一踏:“算了,严尚书为人处世自有自己一套章法,你不肯替孤办事,孤不强求,关于惠王重伤之事,孤自入宫面圣,请父皇做个决断就是。”
她似真不打算理会严崇之,提步便要走。
严崇之紧跟着站起身,在身后叫住了她:“殿下瞒得过天下人,也未必瞒得过我!”
赵盈眯着眼回头看他:“何事?”
“殿下无心扶持惠王吧?”
赵盈啧声:“有心又如何,无心又如何,你且说来,孤听听。”
严崇之踱上前去两步,凑近一些:“从整肃朝中贪墨之风,殿下所走的每一步,看似是在帮惠王殿下扫清朝堂,也是在替惠王殿下立威。
可臣仔细盘算过,殿下得罪的人,也并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