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问题是这脸就丢大了。
且春日回暖,姑娘家身上的衣物都单薄了很多,沾了水打湿,玲珑曲线岂不完全暴露在人前。
宋乐仪脚步匆匆,赶到荷塘边上时崔晚照已经被捞了上来,她整个人瑟瑟发抖,眼尾红红,死死地咬着下唇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周遭是哄笑声,男人的声音和女孩的声音交杂在一起,全都在嘲笑她。
宋乐仪越发气恼,等拨开围着的人上前,才发现崔晚照身上披着的是她大哥的外衫。
她登时沉下脸来,先去寻薛闲亭何在,四下却没看见人。
辛程往她身边挪了两步,压低了声:“刚才说是去吹吹风,我估摸着他心情不好想四处走走,人不在。”
宋乐仪咬牙,身后云兮小跑着追来,叫着姑娘,递来一件藕荷色的披风。
她顺手接下,三两步上前,扯下她大哥的外衫,把那件藕荷色披风披在了崔晚照身上。
她其实很看不得崔晚照这幅怯懦柔弱的模样,但与那些人相比,她还是觉得崔晚照更顺眼些。
于是在人肩头上邑揽,气势十足的呵斥出声:“笑什么!都给我闭嘴!”
她是真的动了怒,连辛程都怔了一瞬。
周围的哄笑声停住,可很快有人脆着嗓音就讥讽:“乐仪,你兄长到了议亲的年纪,你这样护着你崔大姑娘,是上赶着给自己寻个好嫂嫂吗?”
宋乐仪长这么大心里的想法一直很简单,骂她可以,骂她家里人断然不行。
所以小的时候她在外头豪横,跟人拌起嘴来,说话再怎么难听,也不带上人家家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