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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会儿听表哥说起来,对他赞不绝口,倒没当回事儿。

今日一见,表哥应该是真的很欣赏他。”

薛闲亭难得的没跟她唱反调,嗯了一声,顺着她的话接过来:“许砚山是个君子。”

她啧声:“只见人家第一面,你就觉得他是个君子了?”

“你表哥跟我说的。”他横了她一眼,“我猜他一定看出咱们身份不对劲,恐怕是隐姓埋名而来,求医问药也未必是真,但他一个字也没打听,连试探都不曾有。

他是君子,也是诚心实意与你表哥相交,将你表哥引为知己,信你表哥至深,才能这样毫无保留。”

也被怕惹上什么麻烦。

应该是觉得宋怀雍总不会害他。

这样的人,心怀坦荡,世间难得,一颗赤子之心,便是最可贵的了。

宋乐仪听着,想着方才那人说话间总是留下三分余地,绝不会叫人有半点不适,的确是个难得的人,便不免可惜:“这样的人,中举之后却不肯再下场,倒也可惜。”

“不再下场去考才不可惜。”赵盈嗤了声。

许砚山要真的是表里如一,那下场高中才值得惋惜。

昭宁帝的官场,就是个大染缸,什么样的清白干净丢进去,再捞出来也都染脏了。

不过将来她要是能上位,许砚山倘或真有那样大的才情本事,倒是可用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