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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堂师长夫人,暨娴第一次被这样落脸面。

她冷脸鄙视的看着工人。

然而工人没被她眼神逼退,直接堵在门口。

扯着嗓子吼:“啥凭什么?你们是不是屋主的老娘大舅还没证实呢,万一屋里东西丢了,谁的责任啊?你们屁股拍拍一跑,责任不就成我们的了?”

“反正已经给屋主打电话了,他马上就来,你们非得进去我只能跑旁边派出所告你们私闯!”

“你——”

暨宗忙拉住她:“小娴,算了,这大哥话没错,人家也是有责任心嘛。”

“一会儿你不是还要跟小北谈正事吗?咱们最好还是别在小事上惹怒他。”

这话仿若一盆冷水,迅速浇灭了暨娴的火气。

她深吸一口气,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。

“算了,我不跟他们计较。”

“跌份儿。”

“哥,我们到外面等吧。你说得对,没必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激怒他。”

上次大儿子直言她不配出现在老宅。

她知道,他还在怪自己。

怪爹娘去世时,自己没回来。

怪他闹别扭离家出走时,自己还是没回来看一眼。

但当年她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。

当时兴文被褚长捷推水里差点淹死,公婆不过小小训了几句,就以孩子不懂事为由轻轻揭过。

她找褚正雄哭诉,褚正雄也不以为然。

还说兄弟俩打打闹闹很正常,这不是没出事吗?

哪里正常?

兴文才多大,褚才捷跟小北一年的,这叫玩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