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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段日子,暨娴在公婆,丈夫面前都直不起腰。

暨和北本不想扯这些老黄历,但听到暨娴振振有词的话,还是被恶心得够呛。

他也不怕什么家丑外不外扬,左右自家门口还能由得别人污蔑。

当即也不给暨娴留面子,薄唇一掀。

话更刻薄了:“你很好笑,我跟人打架难道不是因为褚正雄大儿子骂你狐狸精,骂你恶毒后妈吗?怎么,你是选择性失忆了?”

暨娴表情有些不自然。

暨和北继续说:“至于跟大院里那群杂碎打架,要不你问问你那好女儿,她当时三四岁了,应该记得我为什么跟人打架吧?”

褚诗文身体一僵。

小脸白了白,嘴唇紧抿着,目露乞求:“大哥……那时我小,是我不懂事,我哥叫我不能说,对不起……”

暨和北冷哼一声。

倒也没揪着她不放。

三四岁的小姑娘被十岁出头的小孩猥亵,她当时肯定什么也不懂,但他十多岁了,他懂。

大概这些年褚诗文也反应过来了。

说到底,打架是他自己打的,赖到一小屁孩身上也没道理。

但可恨之处是什么?

暨娴是知道真相的!

暨和北不确定她怎么猜出来的,但很明确的一点是,她清楚那场架祸因不在自己。

可当那些人的家长找上门,自己被褚家人和其他孩子的家人一起指责。

说他没爹妈就是缺乏教养,火头都扯到外公外婆没把他教好了,暨娴这个女儿不给父母正名,反倒默认了。

这才是暨和北彻底不想认她的原因。

因为从这件事里他看出了暨娴的本性。

她不爱外公外婆,不爱自己,甚至不爱她那所谓的“爱情结晶”,她最爱的是自己。

当想明白这点,暨和北甚至觉得褚诗文比自己还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