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她们目前的关系而言,这话其实暗味十足,一而再再而三踏入别人的私人领域,无异于盛情邀约。
林氤打开灯,在玄关扭头看她一阵,“好,什么时候来都行,还以为你不想进来。”
“要来的是我,怎么可能不进屋。”靳摇枝怕归怕,却在洗脑自己世上不可能有鬼,刚才迈不动腿,可能是因为走得太累,身后有推力也不足为奇,毕竟风大。
她脱下外套挂在肘上,很克制地左右打量了一眼。
屋里几乎没有一样多余的东西,比旅店还要干净,倒也很契合林氤的性子,板板正正,木讷呆板。
此时,来自七年后的靳摇枝却在纳闷,她不是正吹得起劲么,怎么人还是进门了。
得,又吹坏事了。
到底是经历过的事,七年后的靳摇枝哪能不知道如今的自己在想些什么,想必因为看到林氤的房子干净得体,好感又噌噌地涨。
何曾想过,林氤所谓的木讷呆板,其实都是有所图谋,她运筹帷幄,什么都打算好了。
不远处,林氤把干净外套拿了出来,看了一眼手表,说:“坐坐吧,还有一会。”
靳摇枝放下外套,坐下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桌,说:“就是这样招待的?”
林氤打开冰箱,“应季的水果没有了,樱桃吃不吃。”
“不挑。”靳摇枝说。
来了,另一位靳摇枝心中警笛已响。
场景人物无一意外,她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清二楚。
虽说是亲身经历过的,但现在换了一个视角,既叫她面红耳赤,又令她近乎气急败坏,因为先逼近一步的人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