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完脉,段旭就离开了。
安连奚松了口气,小团子很好,他也很好。
不过最近天气还是有点凉,安连奚没两天就感冒了,薛时野又旷了几日早朝,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守在他身边,任何时候都不放过。
“难不难受?”薛时野望着他有气无力的样子,心里难受极了,动作小心地给他喂着汤。
因为怀孕,许多药不能用,即便是段旭也没办法。
一场简单的风寒,安连奚许久都不见好。
安连奚小口地喝汤,鼻子塞塞的,声音绵软,“头有点疼。”
薛时野呼吸一轻,“喝了汤,再睡会?”
安连奚嘟囔了句,“可我睡了好久。”
感冒了,他不止头疼,眼睛还老忍不住流眼泪,把薛时野急坏了。
薛时野喂完了汤,指腹在他眼尾轻轻摩挲,“那就不睡。”
说罢,他勾住人后腰,让他侧趴在自己肩头,大掌抚着他后脑勺,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,嗓音温柔地哄,“小乖不难受。”
安连奚说:“晕。”
薛时野把人抱得更紧了,喉头发涩,“嗯,很快就好了,好了就不难受了。”
安连奚靠在他肩头,眼睛难受地半阖起来,闻言轻轻应了声,“好。”
太乖了,软软的一团。
他的小乖那么好,偏偏身体又这样羸弱,薛时野只能用十二万分的小心把人护着,却还是会让对方生病。
安连奚生病,薛时野看起来比他还要憔悴,下巴上都冒出青茬子了,他伸出手碰了下,“扎人。”
薛时野握住他的手,“不碰就不扎了。”
安连奚收回手,又碰了下。
薛时野拿他没办法,只得任他继续。
安连奚一时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