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薛时野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,攥着马鞭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用力握紧,手背暴起条条青筋,他猛地一抽鞭子,身下的马匹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奔出去。
头疼,又是头疼。
薛时野心急如焚,上回段旭交给他缓解头疼的药被他带在身边,时时刻刻贴身携带着,不料两人现在并不在一起。
越是想着,心情便愈发焦躁。薛时野内力运转,索性弃了马,脚下轻点便往含光寺赶去。
与此同时,含光寺中的一个小院落内早已乱作一团。
“少爷、少爷……”温木快哭出来了。
张总管亦十分着急,但还是安慰了一句,“已经去叫太子了,段神医那边应该也快到了。”
虽事发突然,但暗邢行动自有章法,自己去请太子的同时还直接用了飞鸽传信,相比于马车,骑马的速度更快。
温木忍着哽咽,与此同时结果映恬递过来的热毛巾往安连奚额头上放去,而后去看正在把脉的映红,“映红姐……少爷怎么样了?”
映红手指忽然抖了一下,脸上露出空茫的表情,还有些不知所措,小眉毛都拧了起来,“我……我的医术可能退步了。”不然她怎么会把出滑脉来。
滑脉……
那不是……
映红咽了咽口水,表情更加茫然失措。
映恬看出她的不对劲,张总管也是皱了下眉,“那你先退下吧。”
映红听话地走开,恍恍惚惚走到门口,映恬目光一动,跟着她走出去,“你怎么了?”把完脉就是这副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