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时野神情紧绷,看着他难受的模样,心脏像是豁开了一道口子,似小刀划过去一般,有些撕裂后的疼,还在不断渗着郁气。
他喉头动了下,道:“都瘦了。”
安连奚撇了撇嘴,不觉得自己瘦了,指尖抚了抚他皱起的眉心,安抚道:“只是最近没什么胃口而已。”
薛时野揉着他的发丝,闷声应道:“嗯。”
安连奚说:“那我睡一下。”可能是没睡好,他好困。
薛时野:“好。”
圜丘距离皇城约莫六十里,一共一个半时辰左右的路程硬是用快三个时辰。
安连奚睡得有点不太安稳,即使是枕在薛时野怀里,没有那么颠簸,但是胸口闷闷的。
等马车快到时,安连奚醒了过来,“阿野……”
薛时野扶着他起身靠在自己肩头,“哪里难受?”
安连奚:“好闷。”
因为担心寒风吹拂进来,整个车厢里密不透风,薛时野道:“我去开窗。”
但他也不敢多开,只是撑开了一条缝。
薛时野看着他没有什么血色的面庞,心中翻江倒海般难受,低不可闻地喃喃了一声,“不该来的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?”安连奚轻笑,“祭天的日子,太子怎么能缺席?”
而且也是他自己想跟来的,薛时野亦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