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旭的踪迹还未找到,倒是沧州和庐州请来的那两位名医后日便可进京,就是不知医术如何。

安连奚低着眼,回答:“就是疼。”

若真的要问是什么原因,只能是心疼对方了。可这也不能说,提起来了少不得又要说到生辰一事上。

既然薛时野不想过,安连奚只当做不知道即可。

薛时野听着他小声和自己说话,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脸,心里揪成一团。

如果可以,他想替对方疼。

“疼得可厉害?我让刘太医过来看看。”薛时野正说着,就要朝外间下令。

安连奚连忙阻止,“不用看太医。”

他为什么会心口疼,安连奚心里清楚,根本用不着请太医,他抓着薛时野的衣襟,眼睫颤动。

安连奚:“不用看太医的。”

薛时野:“可你疼。”

安连奚默了默,目光不自觉压低,不敢同薛时野对视,“不用看。”

他又说了一遍。

薛时野默了默,只当他是真的不想看,可在这一点上又不能由着对方的性子来。

然而就在他开始思索该怎么哄着人让刘太医过来看一看时。

安连奚微微抬起了头,看向他的那双眸子里仿似蒙了一层水光,湿漉漉的。

少顷,只听对方软着声音,缓缓说道:“揉一下就好了。”

一瞬间,薛时野的呼吸都停滞下来。

安连奚尤不自知,还在说:“你给我揉揉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