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时野重又朝外间走去,行动间衣袂晃动,“注意他即可。”他更想知道的是,小乖为何让他小心此人。
两人的相处中,薛时野觉得自己有很多时候都看不懂对方,可这对于他而言是非常难得的一件事。也无出于某种天性,薛时野其实能够轻易看穿一个人的心思,但这一点用在安连奚身上却不太灵验。
比如,他时常不知道安连奚为何会怕安连华,对他可以认为是在安府中留下的阴影也就罢了。那他对六皇子的忌惮又从何来?还有这次……
薛时野不欲多问。
他的小乖身子骨那么弱,不可再多伤神。
既然他怕,那他就给足对方安全感,让他不必再畏惧任何人。
薛时野缓步进了卧房,轻手轻脚努力不发出半分动静地上榻,将身子已经开始隐隐有些发热的人捞入怀中紧紧抱好,贴在后者耳边轻声道:“快点好起来……”
不要再让他担心了。
经调理,安连奚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生病了,这一次的感冒倒不是什么大问题,只是那莫名其妙的头疼在醒来后依旧如影随形。
不是特别强烈,但一直存在。
安连奚昏昏沉沉了好几日,这一日终于有些精神了,醒过来时就看到在坐在床沿守着他的薛时野,忍不住喊他,“王爷。”
薛时野抱过他,“感觉如何?”
安连奚满脸恹色,但薛时野这几日照顾他也耗费了不少精神,眼底的血丝一直未散,他只道:“头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