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就把沈玦给忘了。
安连奚和薛时野用饭时两个人相处惯了,加上刚才沈玦心虚又没出什么声,所以便被安连奚忽略了过去。
“王爷。”安连奚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。
明明吃了点东西都缓过来了的。
结果仅一个动作就让他打回了原型。
安连奚忍不住呜咽。
薛时野不由低笑起来,手上拿着块手帕给他擦嘴,“无事,沈玦不会乱说。”
安连奚从他怀中抬起头望过去,这是说不说的问题吗,明明是,“我之后怎么见小表弟啊。”
薛时野顿了下,安连奚又开始呜咽。
似乎是思考了几秒,薛时野道:“日后不让他登门即可。”这样就见不到了。
安连奚被他认真的模样逗得有点想笑,只当他是开玩笑的,末了也真的笑了出来,“怎么这样啊……”
薛时野亦笑了声,把人扶着坐好,“可还要再用一些。”
除去那次去国公府,安连奚吃到都有些撑了之外,他都谨记着要少食多餐,闻言摇了摇头。想说刚才被熏到了,有点难受吃不下了,但又怕薛时野担心。
万一晚上不带他去看烟花了怎么办,安连奚遂只道,“吃饱了。”
薛时野‘嗯’了声。
诗会除了参赛那一批,其他人说到底只是为了凑个热闹,而这个热闹不是安连奚能凑的。
茶楼中人声鼎沸,不知是掌柜特意安排还是有人自发往返于玉霖亭和茶楼之间,将场上的情况尽皆复述——将何人出诗还有大儒给出的评判全都一字不漏。
时不时有人爆发出嘹亮的呐喊。
安连奚只觉聒噪,这种气氛不仅培养不出他的文学细胞,连仅剩的一点脑细胞都要被杀死了,他恹恹地看向薛时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