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在此之前,薛云钦用余光往那边看。

人啊,最忌软肋。

何况他们皇室。

薛云钦低头吃菜,无心再欣赏殿中歌舞。

这些歌舞每年虽有变化,但年年都是这些,看得多了,已经提不起在场众人多少兴趣,更何况还有明康帝那一言在前,大家的心神早就乱了。

唯有安连奚,看得津津有味。

连薛时野的酒杯何时放过来都不知道。

安连奚喝了一口,这酒没什么味道,更像是喝水,更没有什么酒气,他只以为是水,仰头又灌了一口。

喝罢,他还扭头对薛时野道:“我不吃这个了,你别给我夹了。”吃完怪渴的。

安连奚不想一直喝水,连歌舞都没心思看了,喝多了还老是想如厕。

薛时野眸底噙着笑,“好。”

安连奚这才转回头,看着看着就品出了不对来。

醉酒的感觉他经历过两回。

虽说已经隔了大半月,但安连奚还是一下子就感觉出来了。

他指着刚才自己喝过的杯子,控诉,“这个是酒。”

薛时野对他点点头,“是酒。”

安连奚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凝视薛时野,被对方坦然的表情弄得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,一时不知该惊讶于对方竟然知道还是去深思其他。

酒劲来得又快又猛。

薛时野赶在他面上染起绯红时,半拖半抱把人从位置上带起来,安连奚整个人都挂在他臂弯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