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只想好生疼着,宠着。

安连奚任他摸头,有些迟疑。

薛时野低眼,主动问他:“怎么了?”

安连奚故作不经意地道了一句:“没怎么,就是有点好奇中秋能不能赶回去,对了……外祖母喜欢什么呀?”

其实安连奚心里隐隐有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升起的担心——害怕老人家会不喜欢他,因而想从薛时野这里了解一下对方。

薛时野听着他说,神色颇有几分漫不经心,待听完全程,心中已然明了。

重点其实在最后一句。

一瞬间,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线瓦解,几乎溃不成军。

薛时野指节微微屈起,手背青.筋鼓动,看向正仰着头,眼底藏着以为掩饰得很好的期待的人,眼神幽暗。

他缓缓哑声道:“喜欢小乖。”

安连奚知晓自己的心思是被看穿了,耳朵一热,“什么啊……外祖母都没见过我。”

没见过怎么喜欢啊。

薛时野:“会喜欢的。”

安连奚眼神带上了狐疑。

薛时野揉了揉他发顶,并未解释什么。

安连奚只好又问了些别的。

回程用的时间和去往南境花的时间相比还要快上一些,薛时野的伤口差不多结痂后,车队便是全速前进了。

前两日刘太医就把药粉换成了药膏,纱布也都拆了下来,只需将药膏涂抹其上即可。

全程都是安连奚亲力亲为。

“马上就要到京城了。”安连奚一边抹药膏,一边心不在焉,眼神飘忽。

薛时野略一颔首。

如今明康帝早已从西山回来,特许他入京后第二日再去复命,宴席却是明康帝早早就着人准备上了,是为这次的功臣举行庆功宴。同时,徐知府的召令也在南境灾情平定得差不多时就已下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