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再惹我心疼了。”

语调微微沙哑,其中隐藏的情绪深沉而又晦涩。

什么叫不要惹他心疼啊。

安连奚根本说不出话,只能看着薛时野再次走出去,又是一阵水声响起。

淅淅沥沥,不绝于耳。

就是这个声音,害他不小心被割了道口子。

安连奚捂.住脸,一下子把自己摔进了软榻上,继而又用毯子把自己蒙了起来。

等薛时野再次回来时,就看到床上团成了一个球的小山丘。

平日里最是怕冷怕热的一个人,每每害羞就喜欢把自己藏起来,薛时野一时好笑,“不热吗?”

安连奚没说话,他才不要跟薛时野说话。

薛时野偏要和他说,说出来的话还让安连奚咻的一下就从毯子里钻了出来。

只听他道:“伤口好像打湿了。”

安连奚当即顾不得什么害不害羞的了,一下就把毯子丢开了,“我看看。”

薛时野看了他一阵。

只见安连奚原本顺滑的发丝因为在榻上翻滚变得凌乱了不少,且由于缺氧,脸颊绯红一片,看过来的一双眸子专注而富有神采。

薛时野揉了揉眉心。

好像又白沐浴了。

他走过去坐下,“应该要重新上药,换一下纱布。”

安连奚过去查看,果然见那包在伤口上的纱布被浸了一片,忍不住说他,“都让你不要碰水了。”

薛时野附和:“王妃说的是。”

安连奚看他认错态度良好,也不计较了,开始给他换药。

有了上一次的经验,这一回安连奚十分熟练,末了还打了个蝴蝶结。安连奚最后看着自己的杰作,觉得蝴蝶结放在薛时野身上莫名有几分滑稽,不禁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