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连奚眨眨眼,眉头微微拧着。
“小乖聪明,”薛时野又说了一句,看见他松了眉头,心中愈发好笑,然后问,“小乖渴不渴。”
还记得他上次喝完酒就闹着要喝水。
安连奚闻言便点点头,乖得不行,“渴,要喝水。”
薛时野喉结上下滑了滑,轻轻应了声,语调听起来散漫,尾音却带了丝哑/意,“嗯。”
说罢,他取来水,慢慢喂给他。
可能这次只是果饮,虽有酒精,含量却没有真正的酒那么高。安连奚倒是没那么困,马车晃晃悠悠行了一路他还在睁着眼看薛时野。
薛时野由着他看,深色的眸底亦满是炽/热,心头鼓/噪,使得他久久无法平息。
应该是只要还能看见这个人,根本就不可能平息得了。
故而当马车行回驿馆时,薛时野再次抱着人下去。
依旧听得一声含混不清的抱怨,“你又硌。”
薛时野闭了下眼,抱住人的两只手手背青/筋明显凸起,似在忍耐。
再等等。
还要再等等。
薛时野连夜就召了刘太医过来,后者进房后还以为王妃身体又出了什么状况,“微臣这就给王妃诊脉。”
话落,他扫向后面已然放下的帷幔,还在寻思了如何落枕,总不能他自己去掀吧……王爷为何还未动作?
薛时野召他来本就不是为了这个,刘太医恍恍惚惚地来,战战兢兢地离开。
原来是为了调理王妃身体一事。
听王爷那语气,似有不满,至于哪里不满,刘太医并不敢多想,只能在王妃每日的膳食中多加几道药膳。
然而……
就算王妃身体好了,要承.受王爷,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,刘太医深觉自己身上的担子又沉重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