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玦一噎。
他没想到安连奚会是这个反应。
再者……要论可怕,不应该是他表哥吗?
沈玦满脸错愕,“我可怕?我都没戳他喉管子!”他哪里就可怕了,而且还能比他表哥可怕?
安连奚不跟他说话了。
沈玦只好郁闷地走开。
等到薛时野回来,安连奚看了看他,眼神落在他身上,却半天没开口。
薛时野像是什么都知道,哑声说了一句,“害怕?”
沈玦离开时因为想不明白安连奚为什么那副表情,还以为真的是他手段太过残忍,把人表嫂给吓到了,然后将两人的对话一五一十同薛时野说了一遍。
薛时野并未责问沈玦。
他从开始就知道,安连奚和他其实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比起天然纯粹的安连奚,他的内心可以说是烂透了。像是一团腐肉,隐隐散发着出来的气息都令人作呕,心肝都是黑的。
传闻中他暴戾恣睢,行事无忌且狂妄嚣张并非是假,反而远远不够。
安连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他隐隐猜到可能是沈玦又找薛时野说了什么,对方开口就是这么一句。只见说完周遭的氛围都变了,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朝周围的挤压,空气仿佛肉眼可见地变得压抑起来。
“薛时野……”
安连奚张了张口,喊了他一声。
薛时野看着他,眼睑半阖,似将一切的阴暗都掩盖其内。
隐隐有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不断地冲撞着他的理智。
把他也染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