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薛时野的发丝干爽,一丝水汽也无。
安连奚回想起之前自己洗完就自动干掉的头发,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面对这个人,他的脑子好像总是容易短路,笨死了。
他圆溜溜的双瞳一眯,薛时野的动作就停了下来。
四目相对。
薛时野遂放下帕子,顺势用内力将他的发丝烘干。一缕缕乌黑,泛着浅淡幽香的湿发落入他手中,顷刻就变得干燥。
安连奚抿起唇。
就知道逗他。
待最后一缕发丝在他手中变干,薛时野低头,和他对视。
“错了。”
安连奚不理他。
薛时野笑着把人往怀里又带了带,“真的错了,不逗你了。”
安连奚瞥他,“这次错了,下次还敢。”
薛时野挑眉,轻笑一声,不置可否。
安连奚鼓起脸。
薛时野在他耳畔道:“方才不是说,要让我看看伤在哪了?”
沐浴时安连奚自己也看到了,他身上不少地方都青了一块,有些地方已经微微泛了紫。
就是他额头上这块也都有点要青的迹象,只是他自己看不见。
薛时野说完,还从袖中取出了一管药膏,这个东西他基本上是随身携带的。
安连奚是属于随便碰到一下都会留下痕迹的类型,有时他自己不小心磕到,薛时野便会用药膏给他揉揉,免得留下青紫。
但是这会,安连奚不太想给薛时野看。
其他地方就罢了,他后腰也有块地方磕到了,还有……
月退/根。
“我自己来吧。”安连奚伸手,想要去拿药膏。
薛时野手往后扬了扬,挑起唇,“不让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