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若觉察到他的不自然,在一阵静默后,薛时野哑声开口了。
安连奚把头往深了埋。
怕。
怎么不怕。
当初山洞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。
安连奚不敢回忆。
然而那似烙铁一般的东西,让他不得不想起什么。
安连奚要哭了。
“我要睡觉。”
薛时野好像是笑了一声,片刻道:“那就这么睡。”
可安连奚想下去,薛时野说:“不能再动了。”
闻听此言,安连奚竟也莫名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薛时野这话说的不止是他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动。
也是在说……
现在这个状态,由不得他们再有动作。
安连奚乖乖趴着不动弹了。
他平日里最是觉多的一个人,加之方才还吃了药,安连奚以为自己很快就能睡过去的,眼下这个场面他实在不太敢面对。
然而事实上却是,根本由不得他想睡就睡。
安连奚闭着眼,憋了好半天都没睡着。
眼前是一片漆黑,其他的感官就变得尤其敏锐。
安连奚是头一次觉得听力好并不是一件多么美妙的时。
正如此事。
薛时野的声音就尤为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。
带了些许克制,且更为难/而寸/的低/口亨,伴随着/口耑/息声丝丝入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