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玦也不犹豫,“我去叫太医。”说罢,走出房间便施展起轻功,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把太医带过来。
然而,比太医更快到的,是薛时野。
安连华在看到薛时野进门的身影时险些跌坐在地。
岐王。
这个可怕的男人来了。
但薛时野此时却连个眼角余光都未投给他,一心只有倒在椅子上的少年,乌发倾泻盖了满身,将他整个人都衬得愈发小小一团。
以及对方紧蹙的眉心,透着股病弱之态,破碎感十足。同时露出来的指节为蜷,似在忍耐着极大的痛楚,指尖都因用力泛起粉色。
安连奚是羞的。
沈玦也便罢了,薛时野竟也在这时回来了,双重打击之下,安连奚更加不敢乱动,呼吸都放轻了。
同样轻的,还有薛时野的步伐。
只见他悄然行至躺椅边,身子慢慢矮了下去,近乎半跪的姿势逐渐贴近了安连奚,他抬起手,又轻又缓地放到了安连奚的脸上。
他手落下刹那,安连奚呼吸有瞬间错乱,但并没有让薛时野感觉到不对。此时,他的心脏正不断泛起细密的疼痛感,牵动着薛时野的神经,每一次的呼气都如受到撕扯一般,吸气时同样疼痛难忍。
怎么会这样。
他才刚离开不久。
薛时野眸色晦暗,视线在安连奚染了一层恹色的脸上逡巡,气息亦变得深沉起来。
是要他时时刻刻把人栓在身边,片刻不离才行,才不会再出现这种问题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