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连奚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醒来,睁开眼就是薛时野坐在床头,听到动静后即刻将竹简丢掉后朝他凑近的一幕。
薛时野抬手覆在他额上感受了下。
没有发烧。
安连奚一把捏住他的手,弯起唇角,眼睛亮晶晶道:“没事吧。”
薛时野顺势反握住他,“嗯。”
安连奚撑起身,“我都说没事了。”
外衫不知什么时候脱下,他只穿着一件单衣,起身时压住了衣衫的一角,接着是肩头一凉。
乌黑的长发垂在雪白一片的肩头,两种颜色的极端反差造成的视觉上的冲击,薛时野喉头滑动,呼吸渐热。
安连奚转头,肩膀露出来了一块,他好像压到了衣服,刚动了下扯了扯衣服准备去拉,但有只手比他更快。
薛时野替他把衣服拉好。
安连奚道谢:“谢谢。”
薛时野深深凝视他良久,脑海中隐约浮现起这衣衫的光景,他‘嗯’了声,转过身去。
“你去哪?”安连奚叫住他。
“……沐浴。”
安连奚看了眼天色,还没黑,这一觉他没有睡到晚上。
大白天洗什么澡。
安连奚刚想说什么,薛时野却已大步走出了房间,步伐竟显得有些急促。
难得见薛时野这样,安连奚围观了一下,自己摸索着下床穿衣。
当然,他没再挂那些叮叮当当的配饰,只取了条样式简单的玉带缠腰。
薛时野再回来的时候,安连奚简单用了些东西,他等了对方好久,看过去,“你好慢。”
他走过去,让人传膳,说:“不必等我。”
安连奚反问:“那你用过了吗?”
薛时野没说话。
看样子就知道是没用,在等他睡醒,安连奚心里暖暖的,莫名泛着甜味,但他还是说:“你也不用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