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指尖在安连奚唇上轻扫,像正在为他擦拭着残余的药汁,却流连其上反复摩挲着。
安连奚被他手指揉得唇上麻麻的,思维也似是被刚才的汤药麻痹,一时竟也没反应出对方这么做有什么不对,没有反抗。
反而是嘴里的蜜饯咬了两口,他就没忍住伸出了舌。
顷刻间,柔软湿热的感觉将那唇瓣的绵软压了下去,薛时野指节略一屈起,有那么一瞬间竟想伸进手去,同那柔软纠缠。
念头一闪即逝。
薛时野收回手,指尖拢于袖中。
人还病着,经不起折腾。
两人用过膳,薛时野让太医那边以后多做药膳,以及最好将汤药改成丸子。
这些安连奚都尚不知晓,他跟着薛时野上了前往京郊别院的马车。
果不其然,如张总管所言,这次的马车要华丽宽敞的多,多到安连奚觉得可以在里面开趴体。
不过他的身体是不支持他开趴体的。
安连奚还有些蔫蔫儿的,被薛时野抱着上了马车。
抱着抱着,他也已经习惯了,还学会了自发在对方怀里找了一个相对较为舒适的位置窝了起来,“王爷……到了叫我。”
薛时野低眼看了看安静躺在自己怀里的人。
喝了药用了早膳倒是精神了不少,墨色长发将束未束,铺了他满身,脸上都有了些血色。他伸出指,撩起一缕乌发,浅淡的清香萦绕,懒懒散散道:“本王知晓。”
安连奚听到他这口吻,稍微仰起脸,把被薛时野玩着的头发抢过来,“我是出门玩的,你到了一定得叫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