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起这一年来一件一件的事情,陆晖不明白,他哪里做错了?
为什么一个两个总是在给他添堵!
这生死攸关的环节,平康作为他的女儿,不替他着想也就罢了,还要躲起来?
都十一岁了,还像是个三岁孩童般浑浑噩噩,留她又有什么用处!
刹那间,陆晖心中的厌恶感达到了顶峰。
积压在心底的情绪犹如雪崩,轰然倾塌、统统指向了平康公主陆鱼。
“既是如此……”
同在大殿的皇后见陆晖脸色不好,放缓声音:“官家先别急,我去——”
“——官家,不好了!”
许皇后后面的话被匆忙进殿的赵正德打断。
殿前司的指挥使面容灰败:“北狄军破城门了,官家,快走!”
陆晖脸色大变:“这就打进来了?”
他猛然一拍龙椅,站了起来:“朕养你们这群兵,是吃干饭的吗?!”
再不走,恐怕就来不及了。
往南逃,还能美名其曰“迁都”。若是被北狄军生擒,他就是彻头彻尾的丧家之犬!
这点陆晖还拎得清:“走,都给我走!”
皇后:“但平康……”
“不管她!”
陆晖气的头疼,一想起这节骨眼上还不懂事的平康,恨不得咬牙切齿道:“她一名公主,朕仁至义尽了!你若不走,朕也不会管你!”
说着他拎起衣角就往殿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