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匣子被重阳打开送到司徒稷跟前,里边摆放了厚厚的一沓册子。
司徒稷随手拿了一本翻看,入眼可见的,便是下边各个官员官官相护的罪证。
“这些东西,为何不送去京城。”司徒稷看他。
李卫忍不住苦笑了声,“臣父子二人如何会不想送上去?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想呈递上去,但我们小看了禹王在禹州的势力,也高估了我们自己的实力!早在我们父子二人过来任职的时候,禹州就已经是禹王父子的天下,虽然我爹身为禹州太守,我任职兵马指挥,但落入禹州这张网里,我们连自保都做不到!还是假意迎合,再收集证据,也是手里头有了这些罪证,我们父子二人才能让他们投鼠忌器,才有了一丝自保之力!”
“杀了你们,证据自然就不复存在。”重阳皱眉。
“他们不敢!”李卫看了他一眼:“只要我父子二人活一日,这些东西就不会流落出去,可一旦我们父子二人有个好歹,这些东西就一定会被秘密送往京城!”
“但是你们没有送!”重阳道。
“是,我们父子二人有罪!”李卫也没有狡辩。
这些东西,他们父子的确没送出去,正因为如此,所以他们才能一直到现在都平安无事,否则只怕他父子二人早去阎罗殿报道了,而这些东西,也未必一定就能得见天日!
这些东西是禹州那些官员们的罪证,但也是他们的护身符!
“现在你又拿出来了。”司徒稷看他。
“有殿下在,臣父子当然不惧,即便是拼得粉身碎骨,臣父子二人也在所不辞,至少不会在死后被泼脏水,更不会被株连九族!臣父子二人,都听从殿下差遣,求殿下给我父子二人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!”李卫道。
“整个禹州都沆瀣一气,你父子二人还能坚守本心,实属难得。”司徒稷道:“如此孤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。”
“臣,多谢殿下!”
司徒稷没有多留先一步带人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