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葡萄不记得自己,丰知远丝毫没有被驳了面子的难堪。他颇有兴致地打量着葡萄,暗道葡萄当真是奇人,能够以假死脱身,就是不知道,葡萄是否清楚,因为她的假死,谢陵几乎快要丢了半条命,更是像魔怔了一般,连个侍妾通房都不要,整日就在惦记着,如何寻找到“死去”的葡萄。
谢陵只得简单介绍了丰知远。
“丰知远,你曾经见过面的。”
仰面看着丰知远的恬姐儿,睁着圆溜溜的眼睛,喊着:“丰伯伯。”
丰知远指着恬姐儿,张大嘴巴:“这,这是你女儿……”
谢陵应道:“自然。”
说着,谢陵就一手揽着葡萄,一手牵着恬姐儿,往国公府走去,全然不顾脸上满是惊讶好奇的丰知远。
谢陵没有提前告诉国公府的人,葡萄和恬姐儿也要回来。因此,谢秦氏一众人,见到谢陵时,已经是欢喜至极。她们又注意到葡萄和恬姐儿的身影,更是欣喜若狂。
谢秦氏本要好生关心谢陵,他在边关吃得饱睡得暖吗。可是,谢秦氏一看到,眼睛亮晶晶,打扮的像个小仙子的恬姐儿,顿时什么都忘了。
谢秦氏抱着恬姐儿,嘴里心肝肉地喊着:“你就是恬姐儿吧,我是祖母。”
恬姐儿眨巴眨巴眼睛,望向葡萄。见葡萄微微点头,恬姐儿才脆声喊了一句:“祖母。”
这句稚嫩的话,仿佛喊在了谢秦氏的心坎上。谢陵从呱呱落地开始,从未黏过人,更没有这样可人疼的时候。谢秦氏固然疼惜谢陵,但见到恬姐儿这样,里里外外都让人心疼的孙女,自然是疼爱的不行。
谢秦氏把自己平常吃的点心果子,端来给恬姐儿吃,又哄道:“恬姐儿喜欢吃什么,祖母让厨房去做。”
恬姐儿想了想,看着安静的葡萄说道:“我和娘亲喜欢的一样。”
谢秦氏转身看向葡萄,面上略有些僵硬。刚才并非是她有意冷着葡萄,而是经假死一事后,谢秦氏深知,葡萄受到欺凌一事,她也有不小的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