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里还有剩下的药膏,不必秦廷玉再多送来。
被葡萄拒绝,秦廷玉没有说什么,他只是站起身。葡萄侧头,看着地面的身影,被月色拉的很长。听到秦廷玉的唤声,葡萄扬起头,径直地看着他。
秦廷玉淡淡道:“你是不必用了。可我却是要去寻的。”
闻言,葡萄顿时明白了秦廷玉的意思。她乌黑湿润的眸子,落在了秦廷玉的肩膀上——那里,有她留下的痕迹。
葡萄是养指甲的,她惯来蓄指甲,把它们养的水润亮丽。可是,当那纤长的指甲,落在人的肌肤上,可就不好受了。
葡萄模糊的记忆中,还记得秦廷玉的后背硬邦邦的,肌肉绷紧,摸起来一颤一动的。可是这样的后背,还是被指甲留下了细长的痕迹。
心中涌现出愧疚,葡萄起身,要给秦廷玉拿药膏去用。可是葡萄刚刚站起来,双腿就软的不成样子,又重重地摔了回去。
秦廷玉将葡萄扶回床榻,自己去拿了药膏。
葡萄羞红着脸颊,要他每日涂上一些,才能早点好起来。
说罢,葡萄又想来,那红痕遍布的地方,是在秦廷玉的后背。即使秦廷玉再耳聪目明,也不能轻易地把药膏涂抹到身后去。葡萄沉吟片刻,缓缓开口道:“若是你不便,可让我代劳一二。”
秦廷玉握紧了装药膏的小瓷瓶,神情有所松动。正在葡萄以为,他要点头同意时,秦廷玉却突然道:“不必了,我自己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