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谢陵便转身回去。
他确实不用管葡萄,但依照葡萄那般毛手毛脚,在他面前多次出糗的样子,万一……葡萄蠢笨到在酒缸里睡着了,被酒水溺在里面。到时,丢人的不知是葡萄,还有同样掉进酒缸的谢陵。
因此,谢陵不必理会葡萄,却又不得不管葡萄。
谢陵回到原地,事情果真如同他料想的一般,葡萄仍旧呆愣愣地待在原地,丝毫没有走出酒缸的念头。谢陵走近一看,才发现葡萄脸颊发红,双眸朦胧,或许是醉了。
谢陵轻声叹息,他将犹在滴着酒水的长袍下摆,轻挽了个结,束在腰间。谢陵伸出手臂,从葡萄身子穿过,他略一用力,便将醉倒的葡萄,从酒缸中抱了出来。
谢陵将葡萄放在后院休息的靠椅上,又推倒了酒缸中的酒水,直到里面一滴都不剩,才悄然离去。
果子酒的酒味并不重,寻常妇人家用膳时也能吃上几杯。但满满一酒缸的果子酒,可就是酒味扑鼻,而且葡萄不胜酒力,这才醺醺然。
葡萄是半夜醒来的,酒醒,梦也醒。
她醒来时,发现自己倒在一张靠椅上,后院满满的是果子酒的清香味道。葡萄轻拍着尚且还有余晕的脑袋,模糊的记忆瞬间变得清晰,葡萄顿时觉得脸颊滚烫,院子中的微风吹起,也不能消散她脸颊的热意。
葡萄几乎是落荒而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