葡萄握着那张婚书，泪眼朦胧，双手止不住颤抖。她这才知道谢陵从未将她当成妻子，她对着那张纳妾书笑的甜蜜时，谢陵在想些什么。

会不会在想，怎么会有如此蠢的女子，还好只是纳妾，不是娶妻。

葡萄要离开谢陵，即使她卑贱如斯，一辈子都买不起靴子上的珍珠，她也不要做更卑微的妾。

……

谢陵流落乡下，迫于无奈和葡萄成了婚，即使葡萄为他吃过苦，挨过打，晚上连抱着他都小心翼翼。

但谢陵怎么会娶一个卑贱的农女，连大字都不识，将纳妾书当做是婚书，签了以后揣在怀里傻乎乎地当宝贝。

只是看着那水灵灵的眸子，全心全意的依赖，谢陵突然有些心软。谢陵想着，大不了回长安后，抬她为妾。

但葡萄跟着谢陵去了长安城，就变得郁郁寡欢，连露出的笑容，都带着苦涩，甚至提出想要离开。

谢陵不甚在意，他料定葡萄不舍得离开自己。

可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时，就是葡萄没了。

谢陵去找了葡萄，满屋寂静。他想，不过是低贱之人罢了，人低贱命也低贱。

只是每次旧疾发作，醒来时再不会有人在他身旁轻哄。

“郎君，我在。”

谢陵处置了下人，回绝了婚事，在边陲小镇，见到了熟悉的身影。

她梨涡浅浅，依稀是当年初见时的清秀美丽，却是一脸厌恶地甩开了谢陵的手。

“公子，请自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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