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慢条斯理伸出细白的小手,掰着手指头小声道:“我想走,是因为你总将我当作易碎品,万事都要替我打算好了,什么都不叫我知道,逼得我喘不过气。”
“现在嘛,一则我为尊,你拦不住我,二则所有人都得听我的,那……我为什么还要走?”
她又不是傻。
纪忱江太困,半阖着眸子,昏沉顺着傅绫罗的话寻思。
她这话,倒没毛病……嗯?!
纪忱江猛地睁开眼,眸底熠彩乍现,再没有刚才碰都不敢碰人的小可怜模样,直接举着傅绫罗抱到怀里。
“当真不走?”
傅绫罗被移动,身上酸涩的厉害。
神奇的是,除了酸痛太过,竟也不算疼,这也证明,那日纪忱江有多小心。
她心里怎么都止不住发软,面上却不露声色,“看你表现。”
叫男人知道自己心软,对女子只会是灾难,她才不要。
纪忱江哈哈大笑,一口亲在傅绫罗唇上,从没想到这张小嘴儿能说出如此动听的话。
“你和阿孃问的都对,我过去太蠢!”
他忍不住狂喜,咧着嘴真心实意骂自己。
若早知叫傅绫罗做主,就能让她留下,他早连人带王印拱手送上。
对他而言,连自己的血脉都非好东西,其他东西也没甚重要的。
最重要的是……这小狐狸,不,这胭脂虎,终于愿意留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