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棠,是他的解药,即便他痊愈,也无人可以替代,阿棠是他唯一的解药。
他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明白这个道理,不是因为他救下了年幼的傅绫罗而得到救赎。
是因为这个小女娘,用她纯真,柔软,又坚定的心,在他心上烙下一道印记,伤口再深,也没办法撕裂那个印记,伤便再不能成为他的弱点。
他着实不知,该怎么将这一团乖软的小东西捧在手心,总觉得怎么捧着都不够珍重。
然后,在他想将这团乖软揉入骨血之前,被恶狠狠拧了腰推搡。
“松手!我要回去了!祝阿孃还等着我呢!”
纪忱江低头亲她额头一下,拉她起身,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今日是阿孃的生辰,他也该陪阿孃吃顿饭。
他能肯定,自己在阿孃面前,肯定不会犯病了。
傅绫罗面无表情推开他,“先让府医给你包扎,我不跟你一起。”
纪忱江不肯放她走,“我刚才不是故意凶你……”
“我要回去涂药!”傅绫罗平静看他,“你自己多大力道,你心里没数吗?我腰疼。”
“我帮……”
傅绫罗无奈打断他,“王上,您消停点行吗?我不想更疼了。”
这人手握刀枪剑戟惯了,让他擦药,能给她搓掉一层皮。
纪忱江心下一紧,不知是不是傅绫罗才刚拿离开吓唬过他,听她说疼,他总觉得她是意指赌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