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好一会儿,傅绫罗红着芙蓉面,手脚发软从里面出来,小声道:“赶紧送热水进来,宁音你伺候莹夫人沐浴,乔阿兄,你伺候王上沐浴。”
乔安眼神游移,“啊?沐浴,沐浴啊,好……”
在他要往里走的时候,傅绫罗赶紧拉住乔安,顶着滚烫面颊小声叮嘱,“还得劳烦乔阿兄,王上身上也得有痕迹……”
乔安愣住,喃喃着:“……痕迹?我没经验啊,我还是童男子儿呢。”
他突然蹦起来,“哎哟,我肚子突然不舒服,要窜稀!我不行了,你去你去!”
说完,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捂着肚子,跑了。
傅绫罗差点被他撞倒,跺了跺脚,不得已看向亲卫。
数十个亲卫立刻扭过头,柱子一样几乎要长在廊庑上,明摆着是打死都不进去的架势。
那啥,童男子儿,谁还不是呢。
傅绫罗咬紧银牙差点气哭,太欺负人了,她就有经验了吗?
寝殿的床榻侧后方和软塌左侧都有净房,仆从将热水送进去后,宁音也生怕娘子叫她去伺候王上洗漱,颠颠去扶莹夫人。
傅绫罗无奈,硬着头皮进了屋。
纪忱江已经去了净房,刚才听到那些动静,他好似又陷入了当年的幻境,强压着晕眩恶心感,出了一身冷汗。
屋里他相信傅绫罗能处理好,只随意解了衣裳,闭目进了浴桶里,努力压制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。
净房靠近窗户,他耳力好,听到了傅绫罗和乔安说话,也听到了傅绫罗在净房外拖沓的脚步声。
纪忱江压了压胸口的气,他今晚被恶心了不少时候,就是再难受,也不会白费功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