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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。”他轻声答,“但无论她是否愿见我,我都一定要见她。”

管事第三次疾步出来,躬身小步前进,奉上一封信。

“长公主有言,恕不能见客。”他恭声道,“她的回答,都在信里了。”

谢无恙接过信,展开来铺在案上。姜葵与他一道低头看去。

信上什么也没有写,只以淡淡的墨色草绘了一幅画。画上是湖光山色、名刹古寺、僧人披袈,笔画寥寥,似是信手涂来。

谢无恙凝神阅毕,温声问道:“可否请管事大人为我取笔墨来?”

管事稍稍一愣,但仍依言取来笔墨。谢无恙拢袖提笔,在信中画上补了几笔。

姜葵望过去,他在披袈僧侣旁淡淡点了一个人,那似是一名女子的影子,婉约宁静,却又英气逼人。

谢无恙收了笔,将信递回管事的手中:“烦请管事大人再走一遭。”

管事接信退下,第三次离去了。

姜葵转过脸,望向谢无恙,迟疑片刻,小声问道:“你画的是……我母亲?”

“我猜的。”他轻声说,“听说她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。”

良久,只有沙沙的竹响。谢无恙静坐饮茶,姜葵在他身边细数着时间流逝。日头从正上方移开,一寸寸落至窸窣的竹影间,投出无数陆离的光斑。

终于,管事疾步归来,躬身长拜:“殿下,娘娘,长公主有请。”

谢无恙徐徐起身,姜葵扶着他往府邸深处走去。永嘉长公主已在堂前静候多时,她绾着端庄华贵的宫髻,满头金簪珠钗在风中微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