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说起来,这事儿他还真能做出来。那要是父皇时候琢磨上来,会不会……
韶慕声音轻柔,清淡中又有种让人安心的沉稳:“不算算计,应该说,那也是他必定要做的一件事。”
关于昭昭母亲的真正死因,或许帝王的心肠冷硬,但是他不会允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力。
“没听懂。”昭昭摇头,想起父皇戳着她的脑袋,说她迷糊。
其实不是她迷糊,而是因为有可以依赖的人,她自然而然产生的放松与信任。是问,现在她若是和归沽在一起,能迷糊吗?
“你不用懂,只需知道往后你已经没有障碍,”韶慕身形一弯,手里折了一枝迎春,“你以前所有的一切都会回来。”
他把手里的花,送去她的面前。
昭昭接过来,指尖转着:“可是真的回去了,你呢?”
事情似乎没有彻底的完美,总有多少的遗憾。她是恢复了一切,那他的前程和仕途怎么办?
在抿州一起的生活,她清楚的看到他是一个多认真的人,为百姓做实事,出身世家,却严以律己,生活简单朴质。
“自然是陪着你。”韶慕看去前方,除了为官,他又不是不能做别的。
昭昭低下头,视线里是自己繁琐华丽的裙子。他这样的才华,只留在公主府是可惜了。
她脑袋一歪,靠在他的手臂上:“韶家好安静。”
一路走来,也没见这几个人,各处的院子倒不少,可是里面全是黑漆漆的,并没有人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