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风吹来,带着凉意,药田里还是光秃秃的,药草并未发芽。
明帝身形笔直,帝王独有的压迫感自内而外:“她母亲早早亡故,因为身上有无法解去的毒……”
许多年后,他终于再次提起了记忆中的女子,冰冷的眸底难得生出了遗憾。
“陛下,除了南疆的毒草,我这里还有一个人要交给你,或许可以为你解惑。”韶慕抬手,指去不远处山脚下的药田,“归沽。”
既然帝王多疑,他索性别的不说,只提关于妻子安宜的事儿,剩下的交给明帝自己判断。
韶慕所指之处,站在一个高大的男人,脚下似乎还瘫着一个人。
明帝往前走了几步,双手背后看去山下:“你还真是有备而来,不惜豁上自己的前程是罢?”
韶慕站直,清淡一声:“我答应过安宜,不会再丢下她。”
明帝笑了一声,里头颇有几分苍凉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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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膳,昭昭没想到明帝会过来她这里。
她心中忐忑着,直到用完膳食,两人也没说几句话。
明日,帝王便会继续南下,这是留在抿州的最后一晚。而昭昭明白,自己以后会如何,也差不多会在今晚知晓。
“安宜,你还记得你娘吗?”明帝走去房外的楼台,抬头仰望天上的下弦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