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着,面容上有些她母亲的痕迹,同样是个活泼明朗的女子。
昭昭手里捏着棋子,声音很小很轻,那样的小心翼翼:“我让父皇为难了罢?小时候让你操心,长大了还总是任性,什么事都做不好,不如皇兄们能干,也比不上皇姐们稳重。”
她低着头,一张巴掌大的脸几乎埋去桌子下,像个忐忑的孩子。
这样怯生生的样子,明帝皱了下眉。嘴上不说什么,心里却知道这个女儿娇生惯养,即便是任性,也是他这个做父皇的背后纵容,就算她什么都不会也无妨,他李家的女儿总归一辈子锦衣玉食。
可偏偏,他一直宠爱的掌上明珠,出了这种事……
“你就一直跟着韶慕?”明帝问,收回视线来继续看着棋盘。
入目的是棋盘上的一片潦草,顿时又好气又好笑,不管多严肃的时候,这个女儿总能给他搞出些奇葩来。
昭昭继续低着头,好像忘了下棋的事:“我伤了脑袋,什么都不记得,也是巧就碰上他了,大概四个月前。”
这些事情,她知道父皇已经知道,或许自己在抿州的一举一动,他现在都了如指掌。他现在和她看似平淡的说话,不过是在想如何安排她。
“他的确有能力,”明帝道了声,“可塑之才,留在抿州有些可惜,朕觉得舵州知州可以给他去做,大概他已经往那边去了。”
这话看似简单说着韶慕,昭昭却听出来,父皇在提醒,韶慕已经不是驸马,是大渝的官员。难怪魏玉堂说就算回抿州,他也不在了,原是她和他都离开了抿州。
莫名,心里渗着苦涩,想起离别时,他问她,想不想他以后背着别的女子一起看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