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他缓缓回身,看去站在门边的少女。
她盈盈娇美,即使普通的衣装,也无法掩饰与生俱来的高贵。她静静站着,明亮的眼睛同样看着他。
“嗯, ”昭昭轻轻点头,再次重复了声,“记起来了,记起自己就是安宜公主。”
韶慕拧起眉, 手臂木木的落下, 将那碗药汁搁回到桌上,眼中掺杂着太多情绪:“公主。”
他是想过她会记起来,也想过会与她怎样重新的面对。可真的到了这时, 好像只是两相对看。
“就是被归沽钉进棺材里, 我吐了一口血,大概那时候蛊虫被毁了。”昭昭简单说着, 声音柔软而平顺。
“太好了, ”韶慕笑,并向她走过来,“现在你不用喝这些苦药, 也不必下针。”
他走近来,与她隔着一步, 垂下的手动了动,过来拉上她的手。
昭昭胸口一滞,跟着吸了口气,没说什么。只是由着他托起她的手,然后帮着她把脉,微凉的指尖落在她的腕间,像之前的许多次那样。
两个人靠得近,被烛火映在地上的影子粘合在一起,显得格外亲密。
韶慕的手迟迟不肯离去,好似这次的把脉很难:“你身体无碍。”
“嗯。”昭昭应声。
自然是无碍,因为本来就是蛊虫,探脉的话毫无作用。他这是忘了吗?还是他内心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样平静?
“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韶慕问,看进她的眼睛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