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不出话,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是该唤他一声大人呢,还是唤他一声韶慕?
听到她微弱的回应,韶慕又惊又喜,双手颤抖着捧上她的脸:“昭昭,昭昭,你怎么样?”
在这一刻,他不吝啬的展现出自己惊慌,一声声的唤着她。
昭昭的脸颊还沾着濡湿,手抬起来抚上他的脸:“你,哭了?”
她脸上沾着的,原是他的眼泪,他在为她悲伤吗?
“你有没有不舒服?”韶慕去抓她的手,想试探她的脉搏,“哪里伤到了?怎么这么多血?”
昭昭任他握上手腕,自己低头看,颈下一片血腥,那是她刚才吐出来的污血。
是的,她现在确定,陆季同种在她脑中的那只蛊虫,已经废了,被她给吐了出来。所以,她现在完全的清明了,记起了所有的过往,包括面前的韶慕。
他正认真的给她把脉,而他自己分明还在发热,他的手抖得这样厉害,真的能探到她的脉搏吗?
“别怕,”韶慕一只手落去她的后脑,轻轻揉了下,“没事了。”
昭昭木木的仍坐在木棺中,她看着他,听着他温和的安抚。以前,她真的很想要他这样说话,那时候,他还是她的驸马。
“我没事。”她颤着嗓音道,喉间的涩意吞咽一下,“是害怕的时候,可能碰到了鼻子。”
她随意编了个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