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昭侧过身来,另只手帮着去轻托起韶慕的头,然后瞅准机会,往他头下塞了个枕头。
终于,她的手臂抽了出来,自己从床上坐起。再看韶慕,他还在睡着,脸上的划伤微微发红。
昭昭从腰间的锦囊里取出一个小瓷盒,指尖一转打开了盒盖,正是她早上说的怯疤膏。
她指尖沾上膏脂,随后帮着给韶慕涂去脸上,指肚轻柔的抹开。
床帐间,淡淡蔓延开一股淡香。
脸上涂完,她又去看他的手,同样轻轻的涂抹开。
“还说我的脚会有冻疮,你的手不会?”昭昭嘟哝着,一边把药盒盖好。
这厢再想帮他把手背涂匀一些,手握上他的手往抬高一些,却在这时他的手一动,反握上了她的。
昭昭一惊,抬眼去看他,他并没有醒,只是握着的手又真真切切。
就这样,她坐着看了他许久,自己也开始犯困。
突然外面传来敲梆子的声音,昭昭惊醒过来,现在已经到了宵禁的时候,没办法回家了。
她想着去问吴暨要间客房,于是抽回自己的手,轻着动作想从床尾下去。
也不知道她是摁到了哪处?床板吱嘎响了一声,于安静的房间内,那样明显。
“昭昭,”响声扰醒了韶慕,他半睁开眼睛,看着坐在床尾的少女,“你在做什么?”
昭昭还未下去床,一只脚伸去床外,整个人还在床上。这种样子,要说她是拖鞋上床,似乎更像。
“不不,”她忙摆手,嘴里磕巴着,“你别乱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