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,尤妈立即关了铺门,手一落上了门闩:“我倒想起来,韶通判是栾安韶家的人,懂得医术。想他这样一心为百姓的清官,当真不多。”
昭昭先找了凳子坐下,一路骑马回来,浑身酸疼:“他的确是个认真的人。”
“那可不?就以前那位通判,当真就只是坐在那儿,草包一个,说起来让人恨得牙痒痒,”尤妈咬牙切齿,帮昭昭倒了盏热水,“去年旱情,最后乱起来,完全就是他的责任。”
昭昭接过水盏,掌心一热,但是尤妈无意间的话倒是触动了她:“所以上一任通判是因为旱情的事,被罢免的?”
要是这样,韶慕在这个位置上还真不好办。百姓都看着呢,去年的旱灾摆在那儿,都没从那场创伤中走出来,所以这场风寒症处理不好,必然也是乱起来。这就像惊弓之鸟,尤其是东城。
尤妈往旁边一座:“何止罢免,直接囚车拉回京城受的审。”
“说起来,还是药材的问题。”昭昭喃喃道,这个时候找药材,太难了。
尤妈认同的点头,叹了一声:“要是韶家离得近,就不用担心这些了。”
昭昭知道栾安韶氏是杏林世家,但是没怎么去多想:“韶家不是很清贫吗?”
“你这又是逗我说笑呢?”尤妈笑得前俯后仰,抬手揩揩眼角,“韶家百年的士族,家世显赫,多深的底蕴?如何来说都和清贫扯不上,你以为我会信?”
扯不上?
昭昭回想着,似乎韶慕也没亲口承认他穷。可他穿着上朴质简单,连吃食都不在意,就连韶显博也是那样。
尤妈笑完了,倒也认真起来:“所以说啊,这真正的世家并不张扬。”
到这里,昭昭反应上来,韶慕并不穷,恰恰相反,他有个了不得家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