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叔,”她提着灯笼,往前一抬,“能帮我个忙吗?”
更夫方才在远处就看见这边的灯笼光,心里也好奇,走近来看竟是个小姑娘:“小姑娘快回去,官府说了,夜里不准出来。”
“我家大人是韶通判,我想托你捎封信去衙门。”昭昭不想多浪费时间,干脆拿出了韶慕的名号。
任何时候,通判这个名号更像一块令牌,能得到方便。更何况,她也是真的因为韶慕的事。
更夫抬头看看,确定的确是韶府的后门:“那成罢,我正好也顺路。”
昭昭一听,赶紧道谢,将准备好的信给了更夫,并塞给人几枚铜板做答谢,嘱咐着将信给一个叫冯越的人。
更夫收下信,笑着说放心,一定送到。如此,人就提着铜锣继续往主街上走,很快消失在黑夜里。
昭昭关了后门,站在墙下,手里的灯笼照在这一处,心里仍是不平静。韶慕真的在蝇子山,夜里在崖边采药?
他白日要上职,做一个通判要做的事,而她的事是私事,他只能夜里去,还要在明晨赶回来。可他难道不知,百草在冬天是枯萎的,书上的图是凤思旺盛的时候。
如何辨认得出?
这时,耳边响起梆子声,那是更夫已经走到了主街上,再往前一段,便是州衙。
接下来的等待总是漫长的,这处后门着实冷寒,只站了一会儿功夫,脚底已经冻透。
昭昭来回走着,不时搓搓双手,往手心哈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