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放心了?以后就别乱想了。”
昭昭点头,弯腰提起铜壶:“对了,我今日要去一趟费家。不止我,费家所有的掌柜和师傅们都要过去。”她眉眼弯弯,眼中颇有几分得意,“会有赏钱和年货,届时你们每个人都有礼物。”
“真好,”韶慕微笑,喉咙发涩,“正好关于丁家的案子有些事情去问费家,我们一道。”
“好。”昭昭爽快应下,然后从腰间抽出帕子,“大人,你的帕子洗好了,还你。”
韶慕伸手去接,手一抬高便露出了手背上的一排牙印,新鲜的伤痕,正欲结痂。
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昭昭低头看,分明记得昨晚他手还是好好地。
韶慕手一落,长袖盖上了手背,也就挡住了伤痕:“没什么,快回去罢。”
眼看着她狐疑转身,手里提着铜壶轻巧离开,直到转过拐角再看不见,他还是站在原地。
天冷,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水桶里剩的水便结了一层薄冰。
练完功的冯越也来了井边打水,看到立在雪中如雕像的韶慕:“大人,刚才昭昭跟我说,她会恢复记忆。”
“嗯?”韶慕回神,淡淡道声,“父亲会想办法。”
“那倒是,韶家的医术的确深奥,”冯越把水桶重新扔进井中,不羁的散着头发,“我觉得现在她这样挺好的,要是什么都想起来,又要变回那个娇气小公主了。到时候,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