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得呢。”她笑着点头,嘴边甜甜一笑。
“瞧你这丫头还真爱笑,性情怪明朗的,”费夫人笑,又道声,“模样生得又俊,难怪了。”
昭昭只道这是客气的夸奖,虽然听得不太明白:“夫人要去哪儿?”
一听她问,费夫人脸上笑意一淡:“为了大郎的事儿,前日与人说好带他相看姑娘,他倒好,挑着昨日出城,去了郊外庄子上。我这不得亲自去人家赔不是?”
说到儿子的亲事,她是心里发急。费家子嗣单薄,偏的这个儿子对婚事又不上心,天天让她这个做娘的跟着上火。
昭昭最近也常听费应慈说这件事,好像费夫人给了费致远很多妻子的人选,可他一个都没瞧上。
“怕是少东家正好有事罢,”她不好去评论人家里事,就简单宽慰了声,“天下父母心,他为人子,知道夫人你辛苦的。”
这句话在费夫人这里可太受用了,好似终于有个能理解她的人,一时心里百感交集:“你觉得是这样吗?”
“当然。”昭昭想也不想点头,“做母亲的,总会为孩子着想。”
费夫人不语,看去昭昭的目光中,多了些认真。从这些话里,她已然听出,昭昭并未对费致远有过心思。
房门打开,正好吴暨走上楼梯来,看着费夫人好了,便又将昭昭夸了一番。
“我回去找家主了。”来药堂已有些功夫,昭昭准备回去前厅找韶显博。
她走了之后,费夫人也准备离开去做自己的事。
下楼梯的时候,费夫人回头问:“我记得栾安的韶家和先生的吴家,并称杏林双家。”
“夫人过奖了,”吴暨忠厚的脸庞上带着谦逊,“吴家比不得韶家,韶家是百年世族,祖上出过大名鼎鼎的药神,更有许多独门药方。不只是遍及大渝的药堂,韶家还有不少自己的药材种植田,若是有寻不到的名贵药材,去韶家定然能找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