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里面很安静,掌柜站在货架前对着账册上的数目,很是认真,并没有红衫之人,也没有铃声。
她收回视线,出了铺子。
“你就这样丢下费公子?”韶慕问,不忘回头看眼香料铺。
昭昭回神,抬头看他:“怎么了?不是大人你背疼吗?你等着,我去找马车。”
说完,她轻巧的跑开,去了街对面,那里停着等活儿的马车、驴车。
韶慕站在原地,视线锁着纤巧的少女,看她跑的每一步,摇曳的裙角,和马车夫谈论价格。似乎是很顺利,她隔着街道对他挥手,脸上笑意甜美。
他亦抬高手,回应着她。
不怪费致远会对她生出心思,这样好的她,谁会不喜欢呢?
。
日子过着,眼看还有半个月就是年节。
韶慕养了些日子,已经回去衙门上值;府里同样事务众多,有城外那些田产的事,有家中年节要做的准备,钟伯里外忙活着。
昭昭照样去香郁阁上工,现在铺子里的买卖,有一半是香囊来支撑的。因为是费家请的制香师傅,年底会去费家本家一趟,同别处铺子的掌柜、师傅们一起。
去的话,大抵就是东家给些赏钱和年货,奖励这一年里的劳碌。
她觉得自己受之有愧,毕竟才做了两个月而已。
然而这话费应慈不赞成,说香郁阁能起死回生,全都是她的功劳,让她一定要去。
这日,她下工回到家,发现府中格外安静,连伙房的烟囱都没有冒烟儿;正厅也不见钟伯忙碌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