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昭一吓,就和他对上了眼睛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她干脆把整颗脑袋探出帐外,笑着问他。
韶慕合上书,身子一转正对床榻,少女有些调皮,脸上笑意岑岑,一头乌黑的头发倾泻而下,落于床边。美得像个纯净的精灵。
“外面都知道我受伤了,正在房里养伤。”他回她,而后站起来,走过去。
昭昭看他走进,几步就到了床边,便抬头看他,后知后觉:“这是你的房间?”
“不然呢?”韶慕垂眸,身侧的手终是落了过去,轻揉了下她柔软的发顶,“一个小县衙能有几间客房?”
昭昭下意识缩脖子,跟着嗯了声。想想也是,韶慕一行人要住,昨晚费应慈又住了过来:“等等,你受重伤?”
她蹭的从床上下来,两脚踩在脚踏上,伸手就去拽韶慕的手臂,想知道他伤在哪里?
“没有,”韶慕抓上她的手,轻着力道制止,“用来做障眼罢了。”
他这样一说,昭昭瞬间明白上来:“大人这招,真够黑的。”
堂堂通判遇刺受重伤,了不得的大事了,就算丁良翰跑出去,丁家人为了保全也会把他给绑过来。
韶慕眉尾挑了下,眸中映着身形单薄的少女,有趣的一笑:“我够黑?”
“不不,”昭昭赶忙改口,眯着眼睛笑,“你是白,白雪皑皑的玉树郎君,不怪与公主感情那样深。”
她还记得早上他慌乱下,叫错了一声安宜公主。可见妻子虽然亡故,但是他一直都没忘记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