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慕低头,看着自己身上的青袍,的确简单,不知道他身份的人,大概会以为他是个清贫书生。原来她是一直这么看他的。
“我只是习惯了这样。”他回她,又跟了一句解释,“大概是十几年来,养成的罢。”
他现在明白过来冯越的一句话说得很对,冯越说什么事摊开来说。的确是这样,以前与她不太说话,如今这样说着,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看他的。
穷?韶慕心里笑了笑,比不过她李家皇族,可再怎么着,百年栾安府韶家也不会是穷的。
自然,供得起她锦衣玉食。
昭昭没怎么听明白,似乎韶慕还是没说他穷不穷:“表哥当真是好人品。”
“我无所谓,”韶慕道,瞧她还捏着破损的袖子心疼,“不过女儿家,吃好的、用好的也应该。”
马车径直回了县城内,蝇子山那边,既然于知县打了包票,便不会有事,丁良翰被抓住只是迟早的事,后面便是连带着丁家一起。
绑架朝廷命官家眷,刺杀朝廷命官,这不是胆大包天是什么?
回到县衙后,昭昭住进一间客房,里面已经备了浴桶,来供她清洗沐浴。
她提心吊胆一整夜,现在是浑身虚的厉害,抖着手褪去衣衫,整个人没进水中。
瞬间而来的温热,包裹了每一寸肌肤,松缓着她紧绷的躯体神经,以及带走了一直缠绕的颤抖。
哒哒哒,敲门声响起,外面一个急促的女子声音传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