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慕冷哼一声:“居然如此下作手段对付一个女子,当真出息。”
所以,事前丁治并不不知道这件事,到现在也可说是骑虎难下。
“是有人看见一辆马车从客栈后巷出来,一直朝北出了河下县,”冯越继续道,“可是北面俱是荒山郊野,太为广泛,咱们人手少,又不能让丁家察觉。”
韶慕单手背在身后,手攥成拳,手背上凸起有力的筋络:“查丁良翰的心腹。但凡想藏人,必然是自己认为妥帖安稳之处,出生长大的地方、亲戚好友的住处。”
一句提醒,冯越茅塞顿开:“明白了。”
“河下县东北方向的蝇子山,丁良翰的一个手下是山下村子的人。去年大旱,村里只剩废墟。”韶慕看去东北方向,隐约,那边的天微微泛青。
冯越郑重点头:“是,马上去蝇子山。大人你先回衙门,免得丁家人起疑。”
“不,我也过去。”韶慕摇头,“我怕他们会对昭昭下手。”
冯越一脸震惊:“这,这怎么可能?”
韶慕眼睛微眯,薄唇一字一句:“因为人死了,就什么证据也没了。”
没有人能证明是丁家做的,哪怕他心里十分明白。似乎,现在也不必和丁家遮掩什么,他只想尽快找到昭昭。
他迅速走进了一条巷子,那里拴着一匹骏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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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冷,整个世界冻住了一般。
昭昭抱着双肩,再一次抬头看着夜空。月初,空中只露着个细微的月牙儿,像美人脸上的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