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头深蹙,手指收起,那张信纸便被攥皱。
隔着照壁,前堂有轻轻地抽泣声。韶慕记起是费应慈等在那儿,便就将纸团塞进袖中,自己走过照壁,进了前堂。
衙门的这处小厅堂,平实用来处理些简单的百姓事务,不大,也不亮堂。
费应慈心慌意乱,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掉眼泪儿,一旁的婆子现在仔细的守着她,生怕再闹出些别的来。
还有安家那边,自然是派家丁去问了,奈何对方只说不知晓。
她抬头1时,就看见韶慕从后堂里出来,迈步朝她而来。
“韶通判,昭昭不见了。”费应慈站起来,慌着上前去两步,便又开始哭泣,“我找遍了客栈……”
韶慕心中也是复杂,不知晓昭昭现在的处境,她是怎么被带走的,那些人有没有伤害她,她定然很怕。
“你且仔细说来。”他本就不太会安抚人,现在更是没有心情,只想找到昭昭。
抿州,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。
费应慈极力憋住哭泣,揉揉眼角:“是在安家,他们欺辱我,昭昭帮我说话,后来我生气离开安家,入住了一家客栈。晚食后,她去水房取水,就没再回来了。”
简单的说了事情始末,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。
韶慕心中一遍遍思忖,总是有冯越那句话萦绕耳边,强龙不压地头蛇。
大概是又开始担忧害怕,费应慈以帕掩面哭泣:“我就该听昭昭的,住在安家,不出来她就不会出事。”